我的成长背景和教育背景都是世俗化的,我未曾认真思考关于宗教的问题。 虽然我的家庭在名义上是圣公会的成员,我的父母也认为他们有义务带我们去主日学,并安排我们接受洗礼,但我的母亲告诉我们,她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与方舟 和神迹有关的故事听起来就像讲给小孩听的寓言故事。
身为一名对圣经所知有限的青少年,我认为基督教就是一种既迷信又充满各种限制的世界观。 所谓可以行奇迹的神人,仅仅是无稽之谈(当你对教义的了解只停留在片段又肤浅的表层时,很容易就会拒绝这些教义)。
当我进入20初岁时,我对存在主义、斯多葛主义(Stoicism)和虚无主义等哲学学派产生兴趣。 我将它们视为寻找人生意义的可能途径,我内在的动力驱使我试图回答这个根本性的问题:“我们的生命是否有意义,而不仅仅是终结于死亡那日的一连串随机事件?”大约有 10年的时间,我在现代科学以及人类广泛的哲学和宗教信仰体系中寻找答案。 这两条路最终汇集在一起,引导我走向原本看似毫无可能的基督信仰中。
我对各种宗教传统的研究使我接触到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印度教、各种形式的神秘主义和冥想,以及各种东方大师。 每种体系都能为我带来一些启示,但没有一个信仰传统能让我在智性上感到满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找到一个关于生命和宇宙的一统性的真理。
在我追寻真理的几个不同阶段中,我接触到“宇宙性的基督(cosmic Christ)”的概念。 所以我决定为了真正客观的做研究,我也需要让自己熟悉基督教的经文,就像我熟悉古兰经和其他经书那样。 我在约翰内斯堡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University of Witwatersrand in Johannesburg)教授数学的上下班通勤途中,会聆听新约圣经的音档,希望能验证我试图证明的“基督教信息是虚假的”的理论 。
然而我却得到截然不同的结论。
透过四本福音书,我听到一个与我之前读过的任何宗教作品都截然不同的声音。 在耶稣与当时犹太教领袖的辩论中,我看到一个可信且精辟的智者。 祂做的比喻和隐喻让我印象深刻,它们巧妙而连贯地揭示耶稣是上帝的独生子,是祂子民真正的牧羊人。 祂自称祂所说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威,是古代预言的体现,但祂也会同理人至哭泣、表达对门徒的不满,以及一系列正常人类会有的情感。
我原本以为我会看到一个简单的英雄形象,大谈空洞的属灵陈腔滥调,但我却见到一个极为真实、具有一致性、激励人心的形象——豪不像随意捏造出来的角色 。 爱因斯坦于1929 年接受《周六晚邮报》采访时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人能在阅读福音书时不感受到耶稣的真实存在性。祂的性格在每个字里行间跃动。没有任何 一个神话里有像这样的生命力。”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对基督教进行大量的研究。 我研究了旧约和新约。 我阅读有关弥赛亚预言的神学观点和犹太拉比的著作。 我寻找圣经以外其他资料中关于耶稣的记载。 我还探索初代教会与第一世纪犹太教互动的历史。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不再相信无神论者之间盛行的“与耶稣相关的神话已失控”的说法。 部分原因是,我开始能见到旧约和新约之间的连结和一致性,这种连结和一致性的规模极大,非常了不起。 从《创世纪》到《启示录》,我们看到耶稣的生与死是上帝的应许得着应验的整体图像的一部分。 如果耶稣从未说过或做过新约中记载的大部分事情,那么圣经作者必须编造大量的细节,并让这些细节以某种方式与旧约中各种形象、主题、预言、节日日期、仪式相互 协调一致。 这将是有史以来最复杂的骗局。
圣经所宣称的真理比我所想像的更加可靠,也出人意料地令人信服。 我越来越发现基督教关于“罪”、“如何赎罪”,和“救赎”等核心信息的一致性,且它们对我越来越有说服力。 现代人通常会拒绝接受“人生而有原罪”的观念,但对我来说,这个观念让世界上一些最棘手的问题变得有理可循起来。
在研究世界上各式宗教的同时,我也研究科学对我们的宇宙和有意识的生命的发展过程所提出的解释。 纯粹的唯物主义过程足够解释我们所见到的世界吗? 我广泛地阅读宇宙学、量子物理学、相对论、生物起源和进化论等领域的书籍。 我发现,有许多备受推崇的科学家认为,要解释一个能够维持人类生命的宇宙,某种形式的“具有引导性的智慧体”的存在是必要的。 “似乎有某个人微调了自然界中一系列的数字,使整个宇宙得以正常的运转⋯⋯宇宙中充满压倒性的‘设计过的痕迹’,”物理学家保罗·戴维斯(Paul Davies)如此 说。屡获科学奖项的化学家马科斯·埃伯林(Marcos Eberlin)也得出结论,认为现有的证据“似乎超越任何‘随机进化过程’的可能性,指向宇宙间存在的一个独特的思维意识, 一种‘预见(foresight)意识’的存在。”
这些观点都不是粗糙的“用上帝来填补知识缝隙(God of the gaps)”的论述(也就是用想像中的造物主来取代我们无知/无解之处)。 这些都是对统计证据和科学证据做专业评估后得出的结论。 简而言之,有许多科学家提出,我们的宇宙中存在着比唯物主义过程所能解释的更多的现象。
就在上帝在我的思想上做工的同时,我相信圣灵也在我的心灵里面做工。 在我信仰基督的理性之旅中,我在某些时刻感觉到生命中有来自更高之处的指引。在我研究基督教的初期,当我还未被基督教的教义说服时,我曾一度沉浸在苏菲派(Sufism)的思想。 苏菲派以静默与沈思著称。我认真地尝试遵守它的戒律,包括培养对他人的耐心和爱心。 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记得有一天,因为邻居孩子的尖叫声让我对邻居动了脾气。在激烈的争吵冲突之后,我气冲冲地回到家,并对自己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感到非常沮丧。我筋疲力尽地感到自己全然失败,我大声的说:“我放弃了!我做不到。”这时,在我的意识中出现一个清晰的声音,与我自己的想法截然不同,轻声地说: “你当然做不到。”
我难以描述那句令我吃惊的话对我产生的深刻影响。 我笑出声,瞬间感到一股卸下重担的喜悦。 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不必努力地使自己完美。我知道一定有其他方法可以让我活出更好的生命,尽管我当时还无法确定那是什么。
在我后来的研究中,当我认真的思考基督教关于罪的概念时,我经历了对自己罪性严肃而痛苦的认识。 并不是我在道德上犯下什么过失而唤醒我良知的声音,而是一种更广泛的对自己的认识,即意识到我所有计划和行动主要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 突然间,圣经中关于“人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的宣判不仅仅只是知识上的抽象概念。 我泣不成声,羞愧地俯伏跪倒在地。
因着恩典,我没有经历到持续性的绝望。 当我全心全意地承认自己确实是个有罪的人,并祈求上帝的宽恕后,我立刻感受到一股深刻而平安的祝福。 经过多年的否认和极度的不情愿,我终于准备好接受基督教信息的真理。 在最适当的时刻,我将自己委身于基督,受洗加入教会。
在约翰福音6:44,耶稣说:“若不是差我来的父吸引人,就没有能到我这里来。”现在每一天,我都感谢上帝的恩典,祂亲自吸引我这个傲慢的怀疑论者 来到祂身边。
朱莉·汉娜(Julie Hannah)是一名数学教授,也是《怀疑论者对耶稣的探究》(A Skeptic’s Investigation into Jesus)一书的作者。
翻译:Harry Chou / 校编:Yiting T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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